左岸安暖

将故事写成我们 随心

(私设预警见简介)


代课老师温×代理辅导员絮 


白玉般的手指握着刀具将葱从中间剥开,折上两折,切出来的葱丝便又细又长。


周子舒同样靠在门框上,悠悠的问他,“你既然不喜欢吃,为什么还要放?”


温客行微微耸肩,“可是葱油里面没有葱,真的会少很多味道哎。”


周子舒白他一眼,“狡辩。”


温客行笑嘻嘻的看着他,用带着葱味的手指去触碰周子舒的唇,“辣不辣?辣不辣?”


这时候周子舒躲得十分迅速,温客行十有八九会失败。


温客行继续处理食材,“阿絮你倒是吃葱,可你不吃姜啊,上次意外淋了雨,我给你煮的姜汤才喝了一口你就放下了,要不是我抱着你睡了一晚上,第二天很有可能你就感冒了。”


“姜主辛辣,你不也没喝?”周子舒反驳,那一锅姜汤最终的归宿居然是厨房的水池,也不知道是谁说什么也要煮一锅的。


温客行查看面条的软硬程度,“我挑食呀,有什么不能承认的?我不吃的东西还很多呢,要不要一一给你列举?”


周子舒急忙将食指放在唇前,制止了温客行剩下的话,“停,我饿了,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饭吧。”


“阿絮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破坏气氛呢?你应该说‘我替你吃’,这样才浪漫。”


周子舒走过去一把揽住温客行,按着头给他一个响亮的亲吻,“这样可以吗?还是说,饭就不吃了,先去教训教训你?”


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,温客行关了火,给周子舒一个回应,“饭快好了,当然是要我家阿絮先吃饱,再由阿絮好好喂我才行,再等我三分钟。”


晚饭自然是吃了的,晚上就谁掌握主动权又是闹了大半宿,周子舒以微弱的趋势落败让温客行得了逞,到现在,周子舒都还记得那晚临睡前,温客行得意的表情。


“子舒?想什么呢?吃饭了。”周妈妈的声音在耳边想起,周子舒这才从记忆中回过神来,接过周妈妈手里的面坐到了餐桌旁。


周妈妈在外面和小姐妹一起吃过了,只是许久未见儿子,便坐到了对面。


周妈妈的厨艺再好,也是和温客行有区别的,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做法,偏偏由着刚才在厨房里的一点点回忆,想起了温客行的手艺。


“子舒?子舒?”


周子舒抬头,看向自己妈妈。


周妈妈叹了口气,“儿子,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,哪怕一辈子不成家,我和你爸也能接受,只盼着你,不要再这样了暗自神伤了。”


周子舒又吃了几口面,像是下了什么决心,目光坚定地看向周妈妈,“妈,等爸爸回来,我有事要和你们说。”


温客行在他爸的折磨下好不容易熬到了返程时间,立刻拖着行李和顾湘上了火车,远离这个“是非地”。


顾湘靠坐在椅背上,十分忧愁,“哥,真有必要这么早吗?原本是下午的车票吧?我还有东西没买呢。”

温客行看着窗外开始缓慢移动的景色,终于安了心。“怎么没必要,这要是按原定的下午走,肯定又被我爸抓去看合同了,我也不是不愿意学,这不是还有事请没办完呢嘛。”


顾湘也是奇怪,她这位表哥出国好几年,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,回来就去当老师了,好巧不巧的还教的她的专业课。


温客行只说了他在学校还有事情要做,却从不肯透露出一丝一毫的内情,她这个妹妹一点忙都帮不上,枉费他哥小时候待她那么好了。


周子舒那边要比温客行平静的多,那天晚上一家三口谈了许多,周家父母也赞同周子舒的想法,愿意让他一试。


临走的前一天晚上,周子舒和景北渊约了几个发小聚一聚。宴已过半,周子舒借口醒酒出了包厢,景北渊紧随其后也到了走廊尽头的吸烟区。


那件事,多数是周子舒酒后和他说的。


周子舒说的时候带着严重的个人情感,把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,是以本来就不是很了解温客行的景北渊,内心的偏见严重的很。


他不相信事情如周子舒所说,如今的局面都是他造成的,他更相信这些都是温客行自己作出来的。


周子舒自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,在他父母身边的时候,能不抽烟就不抽烟,虽然他本身的烟瘾也算不上大。


于是在这个清净的走廊尽头,周子舒摸出烟盒并点燃的那一刹那,景北渊是懵的。


直到周子舒吐出第一个烟圈,并把烟盒递给景北渊问他要不要也来一根的时候,才开了口,“你今晚就走?接你的时候没见你带行李啊。”


周子舒其实也没那么强烈的吸烟欲望,过了个嘴瘾,就把烟夹在之间任由它自生自灭了,“没,明天下午的车。”


景北渊指指周子舒搭在窗台上散味道的手,“那你还敢抽烟?不是你自己规定的,你回家的日子不许我们在你面前抽烟,免得回去了伯母担心,怎么现在自己反而抽上了。”


周子舒看着指尖缭绕的烟雾,沉思了片刻,“一根烟味道很快就散完了,没什么影响。”


周子舒抖落烟灰,继续看着缓慢升起的烟雾,“前两天,我和父母认真的谈了一次,决定跟着自己的心走一次。”


“跟着自己的心走一次?你是说……”景北渊小心的提出自己的疑问,最近能让周子舒认真起来想要遵循本心的事,只剩一个温客行了。


周子舒望向远方,正是z市的方向,“不管将来结果如何,他来学校任教已成事实,我总不至于一辈子躲着他,先试着按普通同事相处相处吧。”


周子舒似乎想到了什么,突然一笑,熄灭了指尖还剩三分之一的烟,“就算相处不来,起码不会让师父在中间别扭,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难道我要一直躲着他吗?”


周子舒站直身体,微微舒展肩背,“起码试过了,就不会再那么贪心了。”


景北渊简直不敢相信,这是他周子舒该有的爱情观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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